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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1/3页)
    1.    我听他一句一句刀子似的话,心里说不上疼。    我若无其事吃着饭,最后放下餐具,对上他那双狭长冰冷的眼:“你还没结账吧?”    “我生日,哪有请吃饭你结账的理。”我说着,招手叫服务员。    他眯了眯眼,沉默地看着我。    窗户纸被戳破,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心情也没什么很大的起伏。    结完账,看他没准备走,我也留了会儿。    我笑着道:“我就当你是夸我好看了。”    他:“是好看。”    我喟然长叹:“就是可惜,我没看上你。”    他目光幽深。    我起身要走,他叫住我:“林声。”    我回头看他,他冲我一笑:“蛋糕。”    我打量他后:“不要了。”    “拿上吧,蛋糕又没骂你被人玩烂了。”    我走了。    挺巧,遇上了梁远途,他见到我,目光一滞。    但他脚步没停,只是看了我一眼,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2.    我到家以后,洗了个澡,穿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我站在天台,往外看了很久。    外面灯火璀璨,渺茫感油然而生。    这个世界那么大,幸福的人也不少,多我一个是会死还是地球会转不了?    我往下看,感觉身子都是冷的,也太高了。    这种时候人的内心独白总是很重要,一念之差决定一条生命的去留。    我开始冰冷又清晰地回忆一些小事,那些我生命中难以忘怀的小事。    比如说我高中时,有一个高二的女生跳楼自杀。    那时候高二下晚自习是晚上十点,高三十点半。    她在下晚修之后站在教学楼顶楼,一直到高三下晚自习的时候跳楼。那半个小时,她一个人,吹着冷风,在想些什么呢。    是像我一般妄图挣扎,还是想着要解脱了。    我又花了半个小时,回忆了这二十几年的人生。    3.    我家有两个孩子,我有一个哥哥。从小,父母的偏心我都能感觉到,只是最初我想刻意忽视这个问题,年纪并不大的时候,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哥哥那么得父母的喜欢。    让这件事尖锐化的,是我七岁那年被亲戚猥亵。    那天,我放学回家,待在自己房里折纸飞机。    那是我的手工课作业。    房门被打开,我看过去,是我的一个叔叔,我乖乖叫了声:“叔叔好。”    “小声好乖啊,来,叔叔抱抱。”    我其实不喜欢别人碰我,但他是长辈,抱一下也没关系,我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手。    然后我就迎来了一生的噩梦。    他一手抱着我,另一手锁上房门。    忽然,他把我放在床上,我只感觉身上忽然一重,然后衣服被剥落。    ……    我那天晚上哭着去找mama,结果她一脸诧异:“小声,你误会你叔叔了吧?”    “没有……没有……他摸我……”我哭得好难过啊。    “就摸摸而已,你一个男生,摸一下怎么了?叔叔平时对你可好了,你肯定是搞错了,跟你说了少跟楼下的那个泼皮男孩儿玩,净跟着他学这些贱话。”她皱眉,背过身去,不再理我。    “mama,mama,他真的有,我没有撒谎,没有跟着胖胖学坏……”    mama皱眉,最后还是安抚了他几句。    可是这件事是没有得到解决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这个世界是黄色的还是黑色的,或者是灰色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天,白色的世界在我眼里崩塌了。    父母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记住这件事的只有我自己。    可是一年后,当那个畜生把魔爪伸向我哥的时候,同样是哭泣,同样是控诉,我得到的是不耐、敷衍,而我哥得到的是心疼、耐心,因为我哥的告状,我家和邻居家闹掰了。    我的命运是不是从那开始就戏剧化的。    3.    上学的时候,我的焦虑症很严重。    惊恐发作的次数很多,也都很严重,有时候能持续几个小时。    我不喜欢去学校,可以说很讨厌。    那时候因为长期请假,我没什么很相熟的朋友,更没接收过什么善意。    我能得到的评价往往是“有怪病的那个人”“天天请假的那个”“发病了手是鸡爪的那个男的”。    得到的温暖仅仅有一回,那就是某次我收到了班上一个女生的信,邀请我去她的生日会。    除此以外,她还写了:我听说你身体不好,虽然我们交流不多,不过我觉得你很聪明,人也很好。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哎呀我在写些什么,总之希望你能来,然后祝你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最后我给她送了生日礼物,但我没去。    最让我崩溃的不是别人对我的评价,而是有次发病时,我一个人在学校食堂。    身边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我的身体蜷缩,肌rou绷到剧痛,呼吸尤其急促,连控制表情都困难,我总觉得我要死了。    我妄图抓住身边的什么,但没有,我心里的恐慌几乎要淹没我,不用过多想象,我知道我现在出尽了洋相。    我不知道我是被哪些人抬走的。    4.    我大学考去了北城。    就是我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    当时一心往富贵地儿窜,不希望再和自己的爹妈多见面。    现在也确实很久没回去了。    我和梁远途是一个大学的,十八岁那年,我和他成为了室友。    刚开始那会儿,他对我真的没得说。    能做到的最浪漫的一溜烟儿全上阵了。    那时候他表白,面上不耐,耳根却红得彻底,捧着九十九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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