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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  (第2/2页)
r>    结果第二日,王爷就吩咐,有什么信件物品,只要有人送,便要私下交给霍夫人。    这反倒把孙远吓傻了。    但是,王爷既这么说了,他也不敢不照办。    这日夜里,他出府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个人。    “只当我求你,将这信送进去便可。”那人道。“霍将军不是那种不谨慎的人,你只要送到,他不会留下马脚牵连到你。”    孙远顿了顿。    既……既然是王爷吩咐的……    见到他犹豫,那人脸上立马露出了希冀:“如何?可以加钱,这好商量!”    孙远向来老实,听到这话,吓得已经结巴了。    也……也不是钱的事。但是,他似乎也不能只说,是王爷让他带信的……    支吾了片刻,孙远开了口:“嗯,要加钱。”    那人忙问:“加多少?”    孙远顿了顿,羞赧地伸出了两根指头。    “……加二钱银子吧。”    那人:……?    于是,带着“这人怎么加价还加得这般实惠”的疑惑,那人还是将信交给了孙远,又由孙远交到了霍无咎的手上。    霍无咎看了一眼手里的信封,抬起头,审视的目光落在孙远身上。    孙远被他看得心虚,大气都不敢出,在那儿站得像根竹竿。    “谁让你送来的?”霍无咎压低声音问道。    孙远结结巴巴:“不认得……”    霍无咎道:“我是说,许你送信给我,是谁的命令?”    王爷不让说的!    孙远抖抖嘴唇,一言不发。    看到他这幅模样,即便他一个字没说,霍无咎也明白了。    ……匪夷所思。    他年少时也跟着父亲回过一两次邺城,从来不记得自己跟这位靖王有过一面之缘。    他能说出心悦自己的话,就极其离谱。但是,联想到他这几天的表现,好像又是这么回事……    那副色厉内荏、强作凶悍,又莫名待自己极好的模样,似乎都有了解释。    但是……    他非要动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便罢了,这几日他偷油耗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关注照顾自己,霍无咎也看在眼里。不过……    他拿着信封的手,缓缓地在纸质封面上摩挲了起来。    他可是敌国押解在此的战俘,这种东西也敢往他手里送,他一时不知那个靖王是胆子太大,还是人太傻。又或者说……    霍无咎不解地皱了皱眉。    感情一事,真能将人蒙蔽至此,连家国和性命都可以排到后面去?    兵法权谋,他向来精通,但是涉及到这种东西,他便一片空白。    没经验,使得他一时间失了判断力。    他的阵脚忽然有些乱。    仿佛自己再有什么筹谋和算计,都是仗着对方的偏爱而肆意欺负他似的。    ——    待孙远颇有眼色地退下去后,霍无咎打开了手里的信封。    信纸被人攥得有些皱,依稀可见那人在写信时,是何等的义愤填膺。    霍无咎抬眼看向窗外。    孟潜山正在院中跟送来轮椅的木匠说些什么,那木匠匆匆地拿纸笔记录,想来是孟潜山在让他修改。一见孙远出来,孟潜山连忙将他招呼了过去,竟是让孙远坐在轮椅上,由着孟潜山在院中推来推去。    应是在试那轮椅是否结实。    霍无咎垂下眼,将那张信纸打开了。    【下官与老侯爷分别,已有十载有余。至浔阳一役,悲愤交加,实难自已。奈何食君之禄,别无他法,而今虽同在临安,亦无颜面见将军也。】    字到这儿,已经被泪水模糊得有些花了。    霍无咎皱了皱眉,先将信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落款处。    纪泓承。    这人他倒是有些印象。南景如今本就没什么将领,他父亲的旧友娄钺就是其中之一。写信这人,应当是娄钺当时在军中的下属,如今领了个兵部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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