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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流八苦宁(2)归去,归去  (第1/2页)
    墨燃头抵在荀凤弱肩上,落下泪来。    他像是什么都没明白,又像是模糊间已然知晓了什么。    荀凤弱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哼唱起过去的小调。    “野旷云低朔风寒,漫天冰雪封井栏。*”    嗓如珠玉,恰如段衣寒。    “若是你愿意,就留下来吧。”荀凤弱起身,从封着的灶台上端来一个碗,上面窝着一个蛋。    面已经有些坨了,还有些冷,连汤汁也被吸进去不少。虽然灶台上有热水保温,但到底不比刚出锅时,    也不知在死生之巅习久成性的墨燃能不能吃下去。    荀凤弱这样想着,跑了跑神,没看见墨燃接过碗后僵硬的神情。    机缘巧合,荀凤弱做了与当年墨微雨来到死生之巅后薛正雍做的同一碗面。    墨燃吃的狼吞虎咽,心口钝痛,咳过两声后继续往嘴里塞。    “你慢些吃。”荀凤弱拍了拍墨燃,“不够还有。”    墨燃摇头,闭了闭眼睛,仰头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汁。    他抹了把泪,望向荀凤弱。    “荀jiejie。”墨燃说,“我想知道所有的事。”    墨燃说,“我不死心。”    荀凤弱收碗的动作一愣,又坐回去,长长叹了口气:“我从哪里开始呢?便从我离开之后吧。”    “我留不下他了。”荀凤弱想,看的明明白白。    她望向门外,风呼呼刮着竹帘,也让她的视线飘忽不定,眼波流转间恰似多情。    当年,荀凤弱从醉玉楼跑出去,是想等等墨燃的。    但她衣不蔽体,身无分文,还是街边糊灯笼的人好心给了她一件外衣。    没什么用。    四周所有人都认识这个醉玉楼的头牌花魁,见她这般跑出来,大抵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因为心善,或是别的什么,有些人扭过了头,也有些人从后面绕着离开。    荀凤弱并非自小就在醉玉楼里,虽说在自怜费上天真了些,但也不是那些会方寸大乱的闺阁少女。    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往佛寺的方向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沉下了心。也清清楚楚的知道等待段jiejie的孩子的结局。    墨娘子或许不会杀了他,但也不是什么好事,墨念那孩子心狠手辣,或许会有什么折辱人的主意。    但——    荀凤弱没有办法帮他了,她尚且自顾不暇,往回跑遭殃的就是两个人。    况且青楼女子一旦破身就不值钱了,墨娘子也不会帮她隐瞒,再让她安安稳稳当她的歌仙。    于是荀凤弱拼命跑、拼命跑,把鞋子也跑掉,把双脚也跑破,把墨燃抛在了身后。    她用墨燃给她争取的机会跑到了佛寺,跪在外面祈求和尚收留。    荀凤弱记得那一天。    身下还有残留的痛觉,迷药让她的头有些昏沉,双脚上是石子划破的血痕。    女人跪在寺庙门口,泣不成声。    “……”    墨燃沉默不语,心里涌现出一瞬间的委屈。    他能说什么呢?让墨燃后来一遇见熏香便做呕的人与荀凤弱无关,让荀凤弱离开也是墨燃自己做的决定。    “jiejie。”墨燃轻轻地出声,“在你心里,我是英雄吗?”    “是。”荀凤弱回答他,“段jiejie把你教的很好。”    “那便好。”    墨燃打了个抖,有些厌恶听见荀凤弱离开后委屈的自己。    他咳了两声:“那你莫要难过,我在报恩啊。”    荀凤弱是段衣寒和墨燃的恩人,所以无论如何,墨燃都会帮她,希望她远走高飞,飞到如果段衣寒活着,能飞到的枝头。    “后来…大概是第二天。”荀凤弱说,“庙门开了。”    那寺庙的主持人老成精,虽然有些怜悯荀凤弱的遭遇,但也不愿意收留这个可能会有麻烦的女人。    他摘了荀凤弱的发簪,给了她一笔钱财。    “这些足够你离开湘潭了。”和尚铁面无私,“阿弥陀佛,我佛只度有缘人。”    荀凤弱哀求他再给一件僧衣,起码让她足矣蔽体,见到的却只有关上的门。    最后是一个小和尚从狗洞钻出来把衣服脱给了她。    “阿弥陀佛。”小和尚垂眸念佛,“施主珍重。”    荀凤弱从地上爬起来,挖了街边的泥土把脸遮起来,又折下树枝把头发挽起,离开了湘潭。    她把路上的艰辛一笔带过:“后来…我听闻醉玉楼烧了,什么都没剩下,哭过一场后给你立了块碑,决心与过去告别,听闻死生之巅治下民风淳朴,便来了这里定居。”    墨燃喃喃接话:“再后来,你听闻死生之巅有一个从外面接回来的公子,叫做墨燃。”    荀凤弱颔首低眉,默然不语。    “那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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