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恨的释怀 (第3/6页)

y?with?me，?stay?with?me

    【陪在我身边?陪在我身边】

    1

    一人にさせない

    【别让我孤单】

    Stay?with?me，?stay?with?me

    【陪在我身边?陪在我身边】

    My?baby，?say?you?love?me

    【亲爱的?对我说你爱我】

    Stay?with?me，?stay?with?me

    【陪在我身边?陪在我身边】

    一人にさせない

    【别让我孤单】

    1

    Stay?with?me，?stay?with?me

    【陪在我身边?陪在我身边】

    Stay?with?me.

    郑篪想起了这句歌词，手撑着头看向那边正在挑球拍的林雅道。

    你真的能陪在我身边吗？

    关于那段日子，林雅道果真，再也没有提过一个标点。

    郑篪也不问。

    只要林雅道不提，他也不问，说不定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他与林雅道，应该算是两清了吧？林雅道不再计较他做的事，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再恨林雅道了？

    那他们……是不是能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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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发丝般那么纤细的一丝妄想在郑篪心中升起。

    真的……可以回到从前了吗？

    “想什么呢，人都呆了。”林雅道拿着手机走过来，直接跨坐到郑篪身上，把手机怼上郑篪的脸，“看看这个球拍怎么样，限定款，明天凌晨两点开抢。”

    “又要我熬夜帮你抢，”郑篪拿走林雅道的手机，给他点了关闭窗口，“病了能不能不熬夜了。”

    “我的球拍没了，赔我！”

    “球拍赔不了，可以陪你去吃豆花。”

    “上次咱们去吃的那个豆花？我后来记起来了，是高中时候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对吧。”

    看着林雅道坐在副驾驶开心的模样，郑篪说：“瞧你这德行，哪有一点快三十的人的样子。”

    “是，就你成熟，毕竟你都‘三十二岁’了，明明比我还小。”

    “你知道我的生日？”郑篪打着方向盘，“我自己都不记得原来的生日了。”

    “你八月的，我三月的，具体日子记不清了，反正你比我小，别在我面前装深沉。”

    “记别的事没见你记这么清楚。”

    “因为那年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你没要，我觉得很没面子很生气。”就这样一路拌嘴唠嗑，直到到了楚红的门店前。

    “楚红姐，在吗？”郑篪进去，问。

    他们时间没算好，刚好赶上了学生傍晚放学，楚红的店子里全是叽叽喳喳的学生，而楚红也根本忙得顾不得他们二人。

    唯有挤在学生堆里，郑篪和林雅道才觉得时间仿佛是静止的，过了十几年，这些学生讨论的仍是那些话题，什么作业、考试、追星，还有这个班与隔壁班谁谁谁的八卦。这些回忆太过熟悉，他们好像也仍穿着校服一样，津津有味地听这些孩子用学生特有的语气畅聊。

    “知不知道，今年高一的招了一个平茂的学生，真离谱啊，那种穷乡下都能考进格致。”

    “这有什么，不是以前就有吗？”

    “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真的，我妈不是现在六班的老师嘛，她在这上了二十多年班了，以前真的有平茂乡下考上来的学生，贼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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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能麻烦你让一下吗？我的豆花好了。”

    “诶诶我的也好了，哥你麻烦让一下！”

    两个学生挤进郑篪和林雅道之间，拿走了桌子上的豆花便匆匆离去。

    “看吧，叫你装深沉，别人叫我哥，叫你就是大叔了。”林雅道说笑着看向郑篪，却发现他一直呆呆地望向两个学生离去的方向。

    “秋明？郑秋明！”林雅道喊他。

    “啊，啊。”郑篪回过神，“什么事？”

    林雅道本想说话，被楚红插了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实在是太忙了。秋明又带着你朋友来了呀，你们随便坐。”

    “今天吃点什么？尝尝新口味还是原来的？”楚红问。

    郑篪还在发呆，没说话。

    “就点平时的，新出的我们下次再来姐你这吃。”林雅道笑着向楚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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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

    楚红离去，郑篪过了好几分钟才突然开口：“平茂村是我的老家。”

    林雅道一呆，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帮学生刚刚所说的曾经从平茂考上格致的学生就是秋明。“这不挺好的吗？你老家又出了一个人才。”

    “是吗，是挺好的，但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不是那里的人吗？”

    “你去过平茂吗？”

    “没有。”

    “我曾想带你回平茂，你没有去过，不知道那里有多美。坐火车到县城，再坐一个小时大巴，最后走三十分钟就能到。你可以看到插在云里的山，山下有一大片麦田和打谷场，你知道麦浪吗？秋天麦子熟了，风一吹，那就像金黄色的浪一样。打完谷那些不要的桔梗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我们可以躺在上面，晒着暖和的太阳。”

    说着说着，郑篪叹息着哽咽。

    “可是，回家的路太远了，我一辈子都走不到头了。”

    2

    林雅道看着神情呆滞的郑篪，觉得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知道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他大概从来到格致就没有回过家吧，虽然秋明没有说，但林雅道大概也猜得到，不是他回不了，而是他不想回，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放下，还有很多东西不敢面对。

    就像自己，至今都没再回过原来的林家，他不敢面对mama的死。

    “那我们就去吧。”林雅道说。

    “说说罢了，那种乡下你不会喜欢的。”

    “跟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可以见到你爸妈，你不想他们吗？”

    “不想，他们认不出来我的。”

    “怎么会有认不出自己孩子的父母？”林雅道张嘴还想说什么，被郑篪打断了。

    “林雅道，你是物质与精神都富足的家庭长大的孩子，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比我坚强得多，因为你从不缺爱。这样的你，永远不会明白穷人家的悲哀。”

    “我的整个童年，都是一场证明自己不是工具的低俗斗争。在穷人家，没有人会告诉你你是值得被爱的。所有的爱意都靠冰冷的交换，你需要不停地努力，证明